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習慣以仰望姿態面對你,註定這條路將是以僵硬的軀體來度過,不符人體工學的姿勢,一如情感的過度扭曲,難以善終。

 

仰望,非你的自我澎脹,而是我的自卑。

 

自卑,是對自身的否定與隱藏。

 

好幾個無眠的夜裡,晚風習習吹來窗邊輕輕搖動風鈴,叮叮噹噹,想念遙遠的你仍掌燈夜讀,無法得見,全憑想像你蹙眉苦思的模樣,雙眉之間隆起兩道刻痕,智慧埋在刻痕之中。

 

我們應該可以更好些,只是,我們什麼都不想改變,也無法改變。

 

距離應是最好的藥帖,解了苦,治了痛。於是,你總是選擇持續不斷的遠走他鄉,一段時日帶著精瘦黝黑的模樣出現,一派的輕鬆自若,一昩的自我寬慰。

 

自我發現的過程對於聰明的人反而是多重障礙,易讓人陷入更慌亂的狀態,所以,你習慣離開。你不想在我面前發現自己,對我而言,不管結果如何都將傷害我,於是,你不斷重覆離開我,復尋找我。最苦的人非我,是你。

 

我只是仰望你,而你卻在自殘。非身體殘害,而是心。

 

你一直在愛,愛你身邊出現的人,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愛了,過段時日,你的情感又石沈大海,無消無息。你愛了什麼?

 

許多時候我以為我可以捨棄一切追隨你,死亡的況味便從四周散發出來將我團團圍住。決定,不再是簡單的想法就可以解決,每分每秒如針札著心、如火燙著心,如此地難。始於無法下任何決定,假裝忘記以為如此就能輕易解開難題。逃避,無法處理問題,只是將問題擱置不理任由發臭腐爛罷了。

 

你說得一字一句我都如珍珠般仔細收藏,存放在只有我能取得的記憶寶庫,別人無從得知,連你亦然。你永遠無法得知你對我而言是如此萬分重要,你不會知道,我未曾透露一二。當你再次離開時,我總在窗前望向窗外如浸泡濃郁泡沫裡的城巿大樓,讀取有關於你的珍珠記憶。

 

有時我們並不需要語言,隔著距離,你望向我的瞳孔,挖掘我眼裡的深意,然後,輕到只有我們看得出來的弧度點了頭,嘴角揚起,給了答案。有時心情低落時,我排斥你進入我的眼裡,選擇了向周圍觀望,避開你能穿透人心的眼神,你仍能優雅的與人對談,對我的躲避置若罔聞。我們只是陌生人般。

 

陌生人尚且點頭示好,有時,我們連陌生人都不如。

 

我多麼想靠近你,像美人魚公主為了愛捨棄了美妙的聲音,換取雙足才得以接近王子。而我能拿什麼跟巫婆換取能靠近你呢?美人魚最後變成海中的泡沫,消失在廣大的海中,什麼也不剩,那我呢?成為一縷輕煙消失在煙塵之中?

 

亦多麼想愛你,像<似曾相識>裡愛麗絲深愛著理查,只是跨越時空的愛戀終究徒勞無功,雙雙分別墜落在時光切割之中,愛得如此深刻卻也愛得憂傷,愛麗絲說:「我愛的人,他早已出現在我的夢中,在夢中最隱密的部分。現在他若出現,我要跟他說什麼呢?我要跟他說,你徹底改變了我的生命,我愛你。」

 

你輕易的進入我的夢中,以各種不同型式出現,當你在我夢中出場時總有溫暖的氛圍緩緩擁著我,感受你傳遞而來的溫情,靜靜的坐在你身邊,沈默之中竟也有幸福之感。夢裡的你,如此溫柔又溫暖。夢境與你彼此靠近,卻與事實完全相反,讓人夢了不願醒來。常常讓我掉淚的夢呀!

 

時間慢慢過去,許多人事物都已改變,也許我們也改變了,只是我們不自知。或許只是對於情感失去的遺憾留下無法斷裂的渴望,也許其實已經不愛了,而我們不願去承認,總以為沈默即是默許,殊不知那只是再往彼此的心口再劃上傷口。

 

你的愛我無所得,就算我捨棄了一切靠近你,你也不會欣然接受,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,我應該懷著祝福,一如你待我。

 

祝福你找到了真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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