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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不曾說再見,只是默默背向對方,安靜地離開,視線隱沒在黑暗中失了焦距模糊彼此,永遠的背離。

 

若我們說了再見,真的會再見嗎?若能再重來一次,我們會彼此說「再見」嗎?還是此生於那轉身的一秒就註定無緣?

 

聽說你往我城而來,聽聞之時我只是輕輕地說:「喔!」,悄悄地將眼光往遠方凝望,默默地將悸動往更深埋。

 

我仍是一貫地把自己放在遙遠的距離,以最安全的方式想念,用空間想像你一步步的姿態,一個皺眉一抹微笑,還有如熊熊之火的壯志。對你我完全不具任何威脅性,亦如隱形般的包裹那顆因你而跳動的心。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的思念。

 

我多麼想再見你一面,只有你與我,不說話只聽風,不談論只注視,你的瞳孔只映照我的眼,你的世界單純地為我而亮,你的方向只為我而來。

 

你的世界卻早已將我驅逐出境。

 

是的,你不會知道。我不說,你不懂,我不談,你不知,我不論,你不問。一直如此。也許,在我簡單無謂的世界裡,無法理解你的人生,更難靠近你早就築起的高牆,隔絕了想走進你心靈深處的我。

 

我手無寸鐵的走向你,你卻如臨大敵般迎戰,舉著矛與盾護衛著你的城河,怕我越雷池一步崩毀你所建構多年的事業。

 

飛鴿傳書,寄予感念,濺血之鴿,如泣之歌,淚眼望城,棄情潛逃,節節敗退,安默退離。

 

再也沒有任何可能與未來,我不再往前走,最終選擇終日如雪天般的生活。躲避過往熟識之人,放逐心境於天涯和海角,就怕一丁點兒的訊息如吹進窗縫的風,鑽進我的耳燙了紅,鑽進我的眼刮了濕,鑽進我的心毀了鎖。多麼怕啊!小心翼翼的維持堅強與無情的信念,瞬間崩裂。只因還愛著。

 

仍然愛著,變得軟弱膽小。而你成為張牙舞爪的執行著,鞭撻我的愛情,將我打成原形,那個躲在黑暗角落裡嚶嚶啜泣的女孩,等著長大,卻只等到一次次的懲戒隔離,猙獰的夜吞噬她小小的世界,一個等待天亮的女孩,慢慢地生理性的成長,卻將童稚的情感留在黑夜裡,永遠如子。

 

長不大的女人,以最初的情感來愛你,才發現原來愛已死去,死在你低頭沈默不語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個午後,死在你不愛。

 

鞠躬謝幕,還是不說:「再見」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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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了「珍重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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