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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似乎是無法做答時最好的回答

我曾領略過他多年的沉默

肯定與不確定或者否定

沉默和眼底的神色就是他慣用的回答

我貪愛他的眼睛 

總是以為透過他的眼睛我明白了關於他的一切喜惡 

所有的溫度 

那時的我是感情的自信者 

以為能夠與他同手同腳走下去 

以為我們身影永遠吻合 

以為在不被祝福的情感境域能似如入無人之境裡安身立命

現在 留在我心裡的美好 無論圓缺 

能讓我安默生活於此 

該感謝他的沉默 

讓我仍深信那雙眼睛傳導的情感 

沒有一絲欺矇 沒有自私 

這是我的福氣 

沉默真的是最好的回答



好友曾在我以前部落格的篇章<因為沈默>留了言,以上。(部落格搬家後,她選擇了沈默,而我記著她的沈默)

 


她寫得如此好,因為才情,更因為有了段令她無法完全抺去記憶的深刻情感。人,有感而發,有感更因為有情,有情便難以脫離。如此多情而重的女人啊!

 

曾經我好氣憤沈默,那是種無形的壓力,來自於一種無自信感及失敗挫折,將人往懸崖邊推去,失了足便墜落。

 

曾經我也陷入一種沈默狀態,那是個自我封閉的空間,呼與吸掌控於一念之間。躲在角落,以恐懼之眼望著人們,以遠走之心放逐靈魂,以為,可以從此遠離人群、浪跡天漄,一步一印如一痛,痛久了,麻痺後便不會再痛了。

 

不再痛了,以沈默應對。不再氣憤,以沈默相對。

 

沈默是一種沈潛而非逃避,我如此領悟。痛之領悟。

 

付之以情的學費,昂貴地差點連命賠了出去,終究,及時回了頭。

 

我還是沈默,學會了以沈默「善待」自己,享受沈默的寬容,接納沈默的自由,更容許沈默橫亙在我的個性之中,佔了一席之地。

 

檢視沈默的自己,那樣靜,如此安祥地沈默著,不會再做什麼,安安靜靜地過完餘生。如此打算,一生。

 

好友同我都感謝沈默,這是退到最後才有的自覺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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