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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月愛上〈吉本芭娜娜〉,近月愛上〈鍾文音〉。

從《過去》繼而《從今而後》,在鍾文音的文字裡我有著深沈的哀慟,更有著對於人生的時間流逝有了放手而去的悲情。

 

在《過去》的自序裡鍾文音寫道:「人常被命運之神作弄後,乍然掉入昏寐世界,像是整個世界都瞬間爆掉了,爆掉之後緊來的是黑暗,沈墬一片如無邊汪洋的黑暗。最被操弄的命運就是措手不及地面對突如其來的死亡,魅惑於時間和死亡氛圍行之多年,一個死亡的自己像是跋涉了好幾世的旅人。」

 

「絕望的反面是什麼?絕望是黑色,希望近平日,一種期待之光,甚至有時會光亮到隱含某種作假的成分。絕望的反面就是多了空間,多了縐褶,多了痛。」

 

我流下了淚,漸漸從黑暗摸索到光區。

 

《從今而後》說的是愛情。

有一種愛情是虛空,填補;填補又流失。一再輪替。

有一種愛情是不動,淤積;淤積始發臭。終究成幻。

 

愛情的「關係」在道德上有一定遵循的方向,走偏了即為不倫,而每個人有自己存在的準則來誕生愛情的面貌,有自己的定義的價值來看待世俗的延發關係。

 

阿枝:「你為何又來?」

大鶴:「因為沒有人再比我了解妳。」

阿枝:「你從不問我真正要的是什麼。」

大鶴:「妳如果還幻想我能給妳什麼,那是因為你從不肯面對存在我們之間的現實,我已經不能給妳什麼了,我們能擁有的不是世俗的,而是靈魂的深度溝通,肉體的全然分享互動。如果你要的是世俗的,那妳應該找一個可以和妳進行社會關係的人。」

 

人們被世俗定義的關係俘虜,因而無法實證它的美麗與存在。只以「關係」來做公案之判,於是無論誰占上方都是用罄了力氣,依然感到虛空。

 

愛情似乎又不是兩個人的事而已,如此說。

 

阿枝追尋著大鶴的身影來到了東京,大鶴要阿枝「自己走得過去」自己去尋找的生命的答案。愛情可以是針鋒相對,更可是相互扶攜。

 

一次旅行,一段愛情,造就一場生命始與終的體悟,從黑暗中走向光亮,情感的歸屬不一定存在於實物。愛,它可以穩穩地放在內心深處,一個無人探知的深悠之處,唯己尋得。

 

從今而後,重生,很好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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